一时之间,八个族老都有些犹豫:真分了宗之后,金陵的族人好歹还有祭田,他们这些京城的,能有什么进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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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那边有动静吗?”

史鼎舒舒服服的靠在躺椅上,躺椅左右各放了一个冰盆儿,里面的冰已经有一半儿化成了水。

田六嘿嘿一笑,弯着腰对史鼎道:“果然不出三老爷所料,那几位见咱们侯府没多少油水儿,可不就犹豫了吗?”

史鼎“唰”地打开折扇,又“唰”地一声合了起来。一柄折扇在他手里开开合合,恨不得玩儿出花来。

“哼!”他冷笑了一声,“这群贪得无厌的白眼狼。正好趁这个机会,一并解决了。”

他们祖上是帮了老侯爷不少,可这都三四代过去了,他们扒在保龄侯府上吸血吸得也够多了。

整日里吃他们的,拿他们的,还一副理所当然,侯府欠他们的模样,谁受得了?

田六劝道:“三老爷消消气,跟他们计较,不值得。”

“爷不气。”史鼎笑道,“反正,很快就要结束了。田六,你把咱家和薛家有生意来往的事影影绰绰地透露给他们一点儿。要模模糊糊的,给他们留足了遐想的空间。”

想着二哥信里的交代,史鼎照着吩咐田六。

“三老爷放心,您就瞧好吧!”

田六出了史鼐的院子,就招来了几个小子,低声吩咐了一番。那几个小厮认真地点了点头,表示听明白了。然后,就坏笑着你抗抗我,我撞撞你的跑出去了。

这天,京城五房的族老从街上回来之后,就一连严肃地叫来了三房和六房的族老,三个人钻进五房族老的屋子里嘀嘀咕咕的。

其他几房的族老见了,撇了撇嘴,心道:真是不知足!

“五叔,你说的是真的?”三房的族老激动地问。

“那还有假?”五房族老说,“我昨儿就听到这消息了,今儿是特意出去打听的。听说,光是这金陵一地卖出去的香皂,一年就有这个数。”他说着,伸出右手,比划了一下。

“五千两?”七房族老眼睛一亮。

五房族老轻蔑地瞪了他一眼:“瞅瞅你这点儿出息!再往上猜。”

“难不成,是五万?”这下,三房族老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五房族老一脸矜持地点了点头。

七房族老倒抽了口凉气,继而又愤愤道:“既然侯府有那么多钱,怎么连块儿冰都不舍得给咱们用?”

三房族老冷笑了一声,说:“自从老侯爷去了和大老爷先后去了,二老爷当家以来,可不就是对咱们这些穷亲戚越来越爱搭不理了吗?”

七房族老也不忿地说:“二老爷和三老爷这是忘恩负义!”

五房族老幽幽道:“到底是继室生的,小家子气,哪里懂得什么是恩,什么是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