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义愤填膺地讨伐了史鼐和史鼎兄弟一阵。

最后,三房族老问:“五叔,七叔,咱们还和金陵的族人一块儿分出去吗?”

五房族老和七房族老尴尬地对视了一眼,五房族老强行挽尊,“咱们凭什么要分出去?这些银子也有咱们一份儿。要是和金陵的族人一块儿分出去了,不就便宜其他几房了吗?”

“对。”七房族老也瞬间忘了尴尬,“咱们不能分出去!”

可是,他们的决心没下定多久,就再次被自己推翻了。

还是五房族老的屋子,五房族老和七房族老皱着眉头坐在那里,三房族老则是烦躁地走来走去。

过了许久,三房族老才猛然顿住了身形,一脸焦躁地问:“五叔,七叔,你们说,二管家说的是真的吗?”

五房族老瞭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还是七房族老开了口,“这是我偷听到的,自然不会有假。”

“你说,他们怎么就舍得?那可是一年五万银子的买卖呀!”三房族老百思不得其解。

“有什么舍不得的。”五房族老这时才慢吞吞地开口,“二老爷马上就要做户部尚书了,三老爷出了孝,必然也是要做官的。不朝可不许官员经商,这私底下经商的事,自然要早早脱手。”

“那……”三房族老左右看了看这两位族叔,三人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等到史鼎召集了族人,宣布分宗的时候,这三人先是违背了史鼐的交代,非但没有帮着史鼎,反而和金陵的族人们一气,强烈地反对分宗。

然后,在史鼎的坚持之下,这三人就义愤填膺地表示:如果侯府坚决要分宗,那么他们三房宁愿跟着金陵的族人一块儿。

史鼎淡淡看了他们一眼,说了句,“随便。”

然后,就对金陵的族人们说:“你们也别帮着反对,爷知道你心里惦记着什么呢。二哥说了,分宗之后,金陵这边和薛家的香皂生意,就化给你们了。也算是全了最后一点儿族人情谊。”

此言一出,金陵这边反对的声浪一下子就降了下去。可京城那几房的又不乐意了。

“三老爷,这祭田都分给他们了,生意再给了他们,咱们怎么过活?”

“是呀,不能给他们。”

“三老爷,您可不能糊涂呀。”

他们这边一反对,金陵这边的人也着急了。

不过,他们急的是怕史鼎反悔。

“行了!”史鼎不耐烦地喝了一声,“分宗的是是二哥的决定,生意和祭田也是二哥做主化给他们的。谁要是舍不得,都可以跟着化到他们那一支去。”

一提起史鼐,两边的人都把嘴巴闭紧了。

毕竟,史鼐的手段,他们都是见识过的,谁也不想挑战史鼐的耐性。

见搬出二哥的名头这样管用,史鼎暗暗骄傲了一下,后悔没早些把二哥搬出来做镇山太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