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当既就激动的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身子微微前倾,“史卿此言当真?”

史鼐道:“君父当面,不敢言谎。”

“那……”圣人明显是动心了。

可史鼐却出言提醒了他,“若是此种盐产出,必定会冲击现有的食盐市场,江南的盐商会有所不满。”

盐商的背后都有朝中官员的支持,而这些官员,总有这样那样冠冕堂皇的理由,把为国为民却伤他们利益的政策,打成异端。

这个道理,史鼐明白,圣人更加明白。

但圣人更加明白:若能让天下百姓都能顿顿有盐吃,便是史官再怎么苛刻,他也跑不了一个圣君之名。

圣人最看重的是什么?

名声。

因而,此时的圣人,就像是户部那二十三个清吏司阆中玩,面对那两个虚悬的侍郎之位一样,眼中充满了渴望。

“不知史卿可有良策?”

史鼐道:“良策没有,下策倒是有一个。”

“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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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史鼐离去,圣人还按耐不住心潮澎湃。

实在是史鼐给他画的大饼太美味儿了。

而且,这张饼还有很大的可能做成。

想想那即将流传后世的圣君贤臣的佳话,圣人就觉得,这“仁君”之名,不争也罢。

这时,戴权领着一众宫人又进来了。戴权提醒道:“圣人,该用晚膳了。”

圣人这才回过神来,“已经这个时候了吗?传膳吧,把晸儿也叫过来。”

戴权小心地看了圣人一眼,说:“太孙殿下被太子妃叫去了,还没回来。”

就见圣人眉头一皱,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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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权道:“回圣人,已经有一个时辰了。”

圣人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冷声道:“还不快派人把晸儿接回来?不,戴权,你去,顺便告诉太子妃,没事不要耽误了晸儿的功课。”

“是。”戴权急忙领命而去。

但圣人的心头却仍然拱起了火气,觉得太子妃实在是不识好歹。他觉得自己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不希望太子妃过多亲近太孙。

可太子妃却仗着自己是太孙生母,竟敢对圣人的意思视而不见。

既然如此,就别怪朕不给她留颜面,把话挑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