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邓布利多疾言厉色地站起来,“我不能苟同你这种操纵民意,愚弄大众的做法。”
“噢,不赞同我的手段吗?”弗林轻松地耸耸肩,“不用我的话,你们打算怎么办呢?我想您最多做到亲自为她辩护吧?您有几成把握威森加摩会无罪释放她呢?即使是您也没有完全的把握吧?毕竟就算是最支持您的老伙计,也会认为在阿兹卡班待几周这种轻判是双方都能满意的结局,不是吗?我想想,您上次在威森加摩前辩护是为了那个……叫什么名字来着……哦对,西弗勒斯·斯内普,他在获释之前不也在阿兹卡班待了一周吗。不过这个小女孩,”弗林点一点玛西娅娜,“哪怕进去一个小时,出来的时候也只会剩下一个好看的皮囊喽。我是无所谓,反正詹马可的脸面我是卖了,我也不缺客户。”
他掏出秘银壳的怀表看了一眼,“你们不用我帮忙我就回去了,我最喜欢的甜点店再过三十分钟就要关门了。我跟你说,他们的蒙布朗……”弗林把右手三根手指撮在一起亲吻了一下,“最棒的。”
“答应他。”穆迪粗哑的嗓音响起,“丫头,答应他。”
“阿拉斯托?”玛西娅娜有些迟疑。弗林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
“阿不思,对不起了,可是这是玛莎。她就好像我的女儿一样,不……她就是我的女儿。老伙计,我相信你,我敢把我的命交到你手上。可是这个不行。我不能冒这个风险。”
邓布利多长长叹了一口气。
斯内普的眼光转到玛西娅娜的脸上,他吃了一惊。
年轻姑娘碧蓝的眼睛里浸满了泪水,大滴大滴的泪珠沿着她瘦得凸出的颧骨和纸一样白的皮肤往下滚。她的鼻尖和嘴唇泛出粉红色。
“阿……阿拉斯托……”她抽抽嗒嗒地拉住穆迪的长袍,把脸埋在里面嚎啕大哭起来。
斯内普吓住了。他从没见过玛西娅娜·拉罗萨哭泣——作为霍格沃兹最刻薄最可怕的教授,每一届至少六成的女生都在他的课堂上哭过,另外四成都在不同情况下被他作业的评语或是当面的批评骂哭过(斯莱特林除外)。但这个曾在魁地奇比赛里摔断手,被麻瓜拳击手围着殴打,听说自己要被摄魂怪亲吻时都没有掉一颗眼泪的女巫,现在像个小女孩一样哭得头发凌乱,满脸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