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迪用力往回扯自己的长袍,居然没扯动,非常不自在地说,“好了好了!哭什么!臭丫头别哭啦!”

玛西娅娜还是哭得一抽一抽,瘦削的背脊抖得和风中落叶一般。

穆迪终于发飙了,十分凶恶地大吼,“不许哭了!”玛西娅娜条件反射地抬起头用手背一抹脸颊,嗝了一声,却果然收了眼泪。

斯内普瞠目结舌——难怪拉罗萨从不怕他。斯内普把自己和穆迪从外形、气势到威慑力上全方位比较了一番,觉得自己果然输了。

邓布利多饶有兴味地看着,弗林则是站起来掸一掸袍子,微笑着说,“玛莎,有什么可哭的呢?穆迪先生做出了最正确的决定。你以后才知道,好处多着呢。你非但不会获罪,不,我会让英国的巫师们都爱上你。以后你就会知道这多么有用,等他十年二十年,老克劳奇以前的位子还有福吉现在的位置,你也不是不能想一想。但这几天……记得,不许吃得太饱。”

他笑容可掬地转向邓布利多,“邓布利多校长,今天真是麻烦您了。下回做客我给您带马卡龙,我知道巴黎一家店做得顶好的马卡龙。”

说完,弗林欠一欠身,转身离开了。

那一杯冷透的红茶和没有动过的蛋白小饼干孤零零地放在他方才坐过的椅子上。

穆迪哑着声音说,“阿不思,我真的很抱歉。”

“不,阿拉斯托,请不要这么说。你做得对,我有时太自大了,你的选择是对的。虽然我还是认为手段是重要的,但是有远比它更重要的东西。年纪大了,有时候会忘记……为了保护我们爱的人,我们是可以什么都不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