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除却郑玄,祢衡、华佗,以及诸位同门皆在此地,郭瑾难保陶然不会做出什么丧失理智的事情。
害,帅哥多烦恼。
也正因此,郭瑾这才向她保证,自己非但会尽快回归,还会向陶谦送上一份大礼。当然此处代指——吕布。
宴中的歌舞倡优皆尽退下,陶谦垂手而坐,并未率先出声,整个人气压低沉,大有几分兴师问罪的派头。
郭瑾颇具眼色地大表忠心,先是解释自己所做之事初衷何在,然后便联系吕布来投一事,分析利弊得失。
陶谦仍是默不作声,郭瑾干脆直接拜请,说为防陶公挂心,自己欲同吕布一同驻扎小沛。
陶谦终是肯抬头看她,眼前的白衣公子温润谦谦,仿佛一颗未经雕琢的上好璞玉。可深入了解却又惊觉,此人更像是表面风平浪静的深渊,当你直视他时,深渊早已张开怀抱,打算将你迎入不可见底的暗狱。
若非女儿执意强留,陶谦本不想与此人有过多牵扯。但为人父母总有私心,若他愿意应下自己的请求,那自己不妨再给他一次机会?
陶谦终于开口:“长珩若肯应下老夫所求,那老夫今后必不再提及此事。”
郭瑾作洗耳恭听状。
陶谦笑一笑,语出惊人道:“只需长珩与小女定下婚约即可。”
第65章 夜宿难题
绉帘被人挽起, 野风争先恐后钻进车厢。
郭瑾被风一吹,顿时清明几分,方自陶谦所说的定亲之论中勉强回过神来。其实她早便知晓陶小姐的心意, 她也清楚陶谦对女儿的宠爱程度。
郭瑾没有想到的是,陶谦竟将此事提及地如此突然,似是着急寻人接班。郭瑾咂咂舌, 这陶谦老儿不会已经身体有恙、时日不多了吧?
正当此时,思绪却被旁人俯身而入的动作打断。
郭瑾迎面瞧去,兄长正褪去身上的护甲, 而后掏出怀中方巾,揩去额角捂出的热汗, 这才舒出一声闷气, 半倚在身后的车壁上。
姿态闲散, 衣袍委坠如云。
想着兄长近来扮作自己的近身护卫,整日披着厚重的甲衣, 着实辛苦难耐,郭瑾自觉攥住袖袍一角, 将衣袖撑作扇状,并倾身上前,狗腿地为对方扇风纳凉。
郭嘉却并不领情, 发丝浮动间,只不动声色地阖眼端坐,手指紧紧团作一处, 并不与郭瑾搭腔答谢。
方才于陶谦府中闲逛,郭嘉本是打发时间,耐心等待郭瑾同陶谦叙话完毕,谁知半途却听府内女婢闲聊。说是陶谦抱恙在家, 有意趁着身体尚且灵便,为自家女儿寻上一门好亲事。
据闻,今日设宴便是要同那颍川郭郎定下婚约之盟。
竟是要定亲?郭嘉眉宇微紧,自己不过与阿瑾分隔两年,她倒出息了,随处惹下些抽刀难断的“风流事”。
见兄长仍不做反应,郭瑾觉得有些委屈,乃至于她忿忿收回衣袖,嘴唇就快抿作一条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