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大维娅,该你发言了。”表现欲极强的尼禄意犹未尽地朝着屋大维娅招招手,将后者从自己的思考中抽|离出来。
“不必了,行军打仗是男人的事情,所以我不便瞎掺和。”屋大维娅很清楚在场的军人都暂且将她视作尼禄的装饰品,所以至始至终都用一种玩味的眼神打量着小皇后。
如果她非要在这个时间段里发表见解,那么不仅给了别人攻击自己的借口,更是会惹得军团里的很多人不服气——被尼禄说教也就算了,毕竟他是皇帝,又是伟大军事领袖的孙子。但是屋大维娅又算什么?哪个老将军能忍受自己在专业领域里被一个女娃娃瞎指挥?即便屋大维娅只是纯粹地想鼓励他们,可是这份鼓励在当下的场合里便带了一种高高在上的施舍意味。
绝对会惹得军团里的很多人非常地不爽。
“呵!那个小皇后倒还算是懂事。”多律弗路斯身边的一位十人长随意评价道:“我还以为又是一个小阿格里皮娜式的人物,看来小皇帝也只是带她来凑个热闹。”
多律弗路斯瞥了眼那位鬓角渐白的十人长,猜测他肯定是从军了十年以上的老兵,所以经历过卡里古拉的执政时代。
“懂事?那她可真是太懂事了。”多律弗路斯回想起屋大维娅的真正面貌,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强忍下想要嘲笑尼禄的**。
可怜的皇帝还不知道他所钟爱的女人到底是怎样的怪物。
多律弗路斯见过屋大维娅的可怕之处。
提图斯也见过。
只可惜,最靠近屋大维娅的尼禄却是被蒙蔽在鼓里的那个。
这也让多律弗路斯越发地期待尼禄与屋大维娅彻底闹翻的那一刻。
那一定会成为他人生中最愉快的一天。
结束了军中演讲的尼禄与屋大维娅回到了巴拉丁山上的皇宫,对于这个克劳狄乌斯曾生活过的地方,尼禄感到非常厌恶,甚至都不愿在里面行使皇帝的职权。
塞涅卡和马库斯.巴尔巴图斯都用这是皇帝的惯例,这里的地理位子更能保护皇帝的安全,或是方便皇帝召见元老等理由来说服尼禄。
可是尼禄根本就不听他们的解释,甚至在晚上与屋大维娅相拥而眠时,忍不住向其抱怨道:“所有人都拿皇帝的身份来压我,也只有你会替尼禄而不是皇帝着想。”
屋大维娅能够理解尼禄对皇宫的抗拒性,毕竟任谁经历那些事,都会对噩梦的发生地产生PTSD。只是她并不打算向塞涅卡或是马库斯.巴尔巴图斯那样劝解尼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