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照片,你看到没有?”
“我没看到,是他告诉我的。”女孩子抽出纸巾捂在眼睛上。
再就问不出更多了。这边调查田教授家人的同事回来,说田教授老婆早就跟他分居了,两人各过各的互不干涉,孩子在寄宿高中读高一,和父亲感情一般。听说老田出事的缘由,他老婆就说了一句活该。
看来真是和朱朝阳没关系啊,杨锐嘀咕着点了支烟。
男学生的手机里没有发现问题,电脑里有发现,在已删除邮件里恢复出了一封电子邮件,时间是案发前六小时,也就是男生室友说的,中午他魂不守舍地坐在电脑前看的那封邮件。
里面有照片,两人手拉着手进宾馆大堂,还有聊天记录开房记录,这些足以让一个情窦初开对人生充满希望的年轻人崩溃,杨锐眼前浮现出那个看似清纯的女学生,原来也不过如此,这种女人就是罂粟花,靠近她的男人都没好下场。
“发件人是谁?”他指着上面一行英文字,却拼不出个英文名字来,“这个是什么意思啊?”
“不知道,好像是叫......押沙龙。”
押沙龙?很奇怪的一个名字,“地址呢?”
“对方很狡猾,用了代理服务器,暂时查不到ip地址。”小丁说。
他还想借机调查一下朱朝阳,十年不见,他不觉得这个人会变成善男信女,而且机会就在眼前,不用白不用,他和院长聊了一会儿,朱朝阳依旧有着好口碑,学术上达到一定造诣,道德品质无可挑剔,经手的项目资金没有任何问题,“只有一件,他从来不带女学生,理由是女性的智商天生低于男性,有自觉受了侮辱的女生和他当众辩论。”院长哈哈大笑。
“结果呢?”杨锐好奇地问。
“他说:你改变不了我的观点,甚至还让我更加坚定。”
杨锐笑笑,“很朱朝阳了。”
他从此成了女生眼里不可救药的直男癌,却拥有了一批男性死忠。
院长还透露了一个情况,就是死者田教授和朱朝阳现在都在竞聘理学院副院长,所以说,两人事实上存在竞争关系。
你看,你没错吧,杨锐对自己说,现在是下午,他去朱朝阳的办公室找他,结果扑了个空,他的学生说,老大带师弟游泳去了。
“师弟?”
“就是教授家的两个宝贝。”学生解释说每周朱教授都会找一天时间陪孩子游泳,雷打不动。
杨锐踱到办公桌前,电脑旁边摆着一张全家福,里面是一家四口,背景是阿拉斯加的冰川,大人小孩都穿得厚厚的,两个孩子裹成两个团,看不清面孔,很温馨也很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