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锐这次去Z大见到了朱教授,他站在办公室里,杨锐上次见到的那个男学生正在和朱朝阳小声说着什么,见有人来,把一只香奈儿的扁盒向身后藏了下,脸上是进退两难的尴尬。
杨锐装作不见,看盒子大小,里面不是围巾就是钱包,不会过万,刚刚听见学生说什么“母亲节”,心想果然是名牌大学的学生,出手就是名牌。
朱朝阳一脸严肃,“我老婆穿的戴的都是我给她买的,你要干嘛?”
“小小心意。”学生嘿嘿赔笑。
“少跟人学这些没用的,小票在吗,赶紧退了退了......哎先别走,给客人倒杯茶。”
学生乖乖倒茶,又不死心,“老大,我找的代购,......”“挂闲鱼。”朱朝阳开始往外轰人。
门关上了。
“学生也是一番心意。”杨锐反而有些不忍。
“我当学生的时候就特烦这一套,”朱朝阳抻平西装前襟,“今天来,是有什么新发现啊?”
“结案了,过来瞧瞧你。”
“咱俩有什么交情,”朱朝阳冷笑,“你不是一直想弄死我吗?”
“这也是一种交情啊。”杨锐喝了一口茶水,又听朱朝阳问上次那孙子怎么处理的,打算关多久。
“你把人打成那样,气也算出了,就可以了,”杨锐放下杯子,“监控纪录我看过,按行为严重程度,别说量刑,拘押标准都没达到。”
朱朝阳面色铁青,牙根咬得咯咯响,杨锐心道这个冷血动物也懂得护犊子,“咱得按法律规定来,比如未满十四岁犯罪不承担法律责任,这都是规定,没办法。”杨锐故意刺他。
朱朝阳眯起眼睛打量着杨锐,忽然笑了,
“你现在是不是每天都特难受?”
杨锐点头承认:“什么时候把你抓进去,我就不难受了。”
回局里的路上,杨锐觉得朱朝阳的外表和十年前几乎没有变化,叶驰敏也是,这两口子都象生活在玻璃罩里一样,可能因为他们都很少作剧烈的表情,日常彬彬有礼,杨锐恶作剧地想:他们在床上说不定也是这样。
晚饭后朱朝阳特意把贝贝叫来检查作业,宝宝见状立刻露出担忧的表情,然后以帮奶奶收拾厨房的名义溜了。
“你真的很象我小时候。”朱朝阳翻了几页,贝贝立刻眼睛放光,期待着父亲的认可。
“脑子不错,字差点意思,跟你妈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