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露出笑容:“怕是比我那会有用的多了。”
诸葛先生下意识的抚了抚胸口,这里上午还揣了个已经点燃的爆竹,不知什么时候引线燃尽就能炸的自己魂飞魄散。短短几个时辰,这爆竹样的血块已经完整的取了出来,诸葛先生检查了吐出血液的颜色,能称之为正常血液的恐怕也就五六滴的量,这小姑娘竟能把握的如此准确。
“前提是教好了。这等本事,若是给居心叵测之辈笼络了去,不说江湖再无宁日,恐怕还得改天换日了……”
铁手笑笑:“刚才忘忧唤我铁二哥,唤四师弟冷小四来着。还拽着九嫁要晚上一起睡。左右还是要看本性,世叔虽然教出过青梅竹,可也教出我们了不是。”
诸葛先生倒是真宽了宽心,论体贴细腻,铁手比其他几个高出一大截去。
冷血还在琢磨二师兄为什么提忘忧对他们的称呼,听到后面才反应过来:“世叔是怕教坏了忘忧会像青梅竹那样投靠奸臣?可是青梅竹至少贪慕权势,忘忧又没什么可贪的。像我,我想要的,世叔都给我了,蔡京权势再如何滔天,于我也没半点用处。”
诸葛先生再笑,不细腻体贴的也很好,遇事取直也能直取要害,这也是了不得的本领了。
第6章 出差啦
被自家徒儿的表现治愈了很多的诸葛先生开始教忘忧了。他教几个徒儿的方式各有不同,但是现在对着这个不是徒弟门人的孩子才最像是教。也可能是忘忧的态度太像是来学了。小姑娘一本正经的给他行了礼,乖乖的坐好铺开纸架好笔准备随时记录。她自己带了纸笔来的。怎么看都像是上学堂的孩子。
诸葛先生笑着看她做完:“忘忧这是要念私塾吗?”
忘忧不解:“不是这样吗?我记得是啊……好吧,我记不清了。”
“记得什么,说说看。”
“嗯……念书,读很多遍,考教的时候答不上来要挨戒尺……练字练很长时间,坐不住了也是戒尺……”忘忧身体缩了缩,搓了下手心“可是我记得书怎么背,字怎么写,却记不起拿戒尺的人是什么样子了。”
诸葛先生见过冷血小时候模仿忘忧写的字,虽然只有形,但也看得出应该是很俊的字:“写几个字来看看吧,既然记得,那戒尺可也没白挨了。”
忘忧笑笑,提起笔问:“先生想看什么?”
“随意,想写什么便写什么。”
忘忧想了下,写了一首小诗在纸上“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字可辨人,习字时间长了总会有自己的性格在里面。但是面前的字……诸葛先生皱了皱眉,并不是不好看,反而太好看了些,不是说字形美,而是字面意思,好看,好认,每个字都清清楚楚,每个笔画都不长不短,带着一种公公正正也无情无恨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