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有七八个人一起点头。
“这是什么人的房子?”
欧阳意意已经问了一圈:“现在还不知道。”
白愁飞又问:“他的样子如何?”
欧阳意意道:“所有追截的人,没有一个来得及赶到他前面的。”
白愁飞竖眉,“一个也没有?居高临下的也看不见?”
忽听一人远远地道:“我看见。”
白愁飞下令:“过来。”
那人过来。
白愁飞:“你看见什么了?”
“当时我伏在一棵榆树上,他正好经过,我瞥了一眼。”
“怎么个样子?”
“他戴着个面具。”
“什么面具?”
“这个……”
“讲!”白愁飞吼道。
“一个纯黑色的面具,上面写着三个字。”
欧阳意意斥道:“什么字?一次说完!”
“‘白愁飞’,黑面具上面用白色写着‘白愁飞’三个字。”
白愁飞觉得胸中气血翻涌:“好得很!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今天就把庙也一把火烧了,看他爬不爬出来面世!”
白愁飞说完便去敲门。欧阳意意已经做好了强行攻破大门的准备,没想到白愁飞一敲之下,门竟然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年轻人,相貌堂堂英俊挺拔,透着一种凶狠精悍的戾气。他腰间斜插着一把剑,一把普通但没有鞘的剑。这剑看似随手就插了上去,但白愁飞只瞥上一眼就知道:天底下决没有比这把剑的插法,能更令眼前的青年人更快、更易、更方便拔剑出击的位置了。
“冷血?”白愁飞当下退了一步:“你身为捕役,窝藏要犯,知法犯法,可是罪加一等。”
“你身为黑道帮会领袖,竟然在公差面前,妄图讹称行骗颠倒黑白,明目张胆迫害良善。既是法理难容,天理亦是难容。”
“你——”白愁飞强抑懊怒,长身道,“来人呀,给我进去搜。”
冷血二话不说,“刷”地拔出了剑,剑尖直举向天。
忽听有人懒洋洋地笑问:“——什么事呀?巴拉妈羔子的……”
一声轻咳把那人即将要出口的粗话堵了回去。
虬髯豪士讪讪而笑,目光往屋内飘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