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动手?”虎视眈眈的沧彬、辰轩和葵羽,看着面无表情一动不动的重楼,一时半会竟是没敢上前。实话实说,飞蓬的死讯传来时,他们是恨过重楼的。但找回飞蓬后,再回想重楼异于往昔的多谋善断,便更多是忌惮戒备了。

重楼和共工、欢兜商量此事,愿以自己为质,也默认了会牺牲一部分长辈认为该牺牲之人,这是战争时期迫不得已的默认。可眼睁睁看着族人死去,回馈灵气于天道,他还是觉得心里燃了一把火,不烧不快。

“呵。”重楼的红瞳无比冰冷,显然是恨透背叛者的样子,倒是让在旁观察的人心里多了些相信:“隔断了所有对外联系的办法,包括利用血缘,当真准备齐全。既如此,不会不敢和我打吧?!”

原来如此,重楼不是不想动手,而是先联系蚩尤去了,结果没联系上啊。神族长老团的夫诸,还有葵羽几人如是想到,只有飞蓬不动声色看着,一直没吭声。

共工神情倒是轻松,或者说还带点儿不屑:“少主是在开玩笑吗?这可不是比武,你还想让我压制功力不成?”

“别自作多情,我说的不是你!”重楼嗤笑一声,看都没看共工一眼:“飞蓬,你来!又或者,你们几个一起上?”

葵羽脸色一沉,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重楼,你是提醒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围攻你?”

“有何不可?”重楼面不改色,炎波血刃在手中隐约闪动亮光:“请!”

这嚣张的态度一摆,不止葵羽,沧彬和辰轩也火了。

瞧着他们冲上去的身影,一直漠然的飞蓬终于动容,他无奈扶额,一点都不意外于这三位同伴没过多久,就落败被甩飞了出去。重楼赫然也已是天级九重,丝毫不在飞蓬之下。

“刷!”一阵清风化为壁障,将三道身影自半空中卷起,平平静静的落了地。飞蓬走到场中,对重楼微微一笑:“罢了,你要战,我便战。”转而,他又对长老夫诸和水神共工也抱抱拳,以示礼貌。

重楼紧紧盯着飞蓬,过一会儿竟笑了:“棋差一筹,胜负已分,当然,不是指武力,但也不必再打了,费劲。”他手中的炎波血刃掉过头,狠狠扎向自己心口。

正如飞蓬了解重楼,重楼也了解飞蓬。有什么办法,能让飞蓬相信这场局呢?自然只有自己的性命。不管是现在拼死一搏,想以自己的死告知父神,还是未来牺牲自己,让共工彻底得到信任,都是异曲同工。

其实,他不是不知道,欢兜还是想自己死,但正如他战前差点死在共工手里时所想,没有什么比兽族未来更重要。所以,没有谁应该被牺牲,只有你愿不愿意付出。至于现在,飞蓬有一定几率会打断。

“啪!”果然,飞蓬的剑光迅疾美丽,打断了重楼的思绪,就是很疼,特别疼。第一剑,击飞了重楼的炎波血刃;第二剑,贯穿了重楼的琵琶骨;第三剑,刺入了重楼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