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就是第二日,便出事了。重楼当时才沐浴更衣过,正打算例行休息几个时辰,结果才回到寝宫,就闻到了一股子甜香。
这股甜香让他头脑一震,飞蓬的身影在前方出现。重楼下意识就上前走了几步,而后忽然察觉到不对时,已被一双玉臂从背后搂住。
重楼抬掌就想将之拍飞出去,却只觉得浑身无力,他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那双玉臂掰过头去。
诚然,那张脸正可谓国色天香,说话间更显神采娇柔,连贴近的肌肤都是柔嫩莹白,吐露芬芳时更是盈盈秀美、惹人怜爱:“魔尊大人,妾身只求一夕之欢,还请您怜惜。”
“唔…”重楼模糊的低喘了一声,火焰从下腹燃烧起来,脸色瞬息化为不正常的红色,而红眸里更是燃起一片炙烈欲焰,粗重的喘息声难以抑制:“当然…”
见重楼意动,那女子娇笑了一声,小手抚上重楼的腰带:“那妾身为尊上宽衣。”
“当然…不可能!”重楼完整的话语总算吐出,现场立时听见一声惨叫,空间陡然巨震!
过了好一会儿,乱成一团的寝殿才安静下来,那个堪称人间尤物的女子跌坐在床上,双腿从膝弯处硬生生被空间截断,徒留森森白骨。
“这怎么可能?”她面露不可置信道:“最高品质噬心丹,我捏碎整整十颗,你居然还清醒?!这是专克火雷属性的魔啊!”
重楼眸底是一片冷静之极的寒光,但其中血色蔓延、抑制不住:“蛛夫人方靥,居然把采补目标定在本座身上,你当真找死!”
“是妾身无状,可尊上如此勉强压下,难道无需缓解吗?”方靥咬了咬唇,也算是当机立断认栽:“我愿以身充当魔尊解药,只求您事后放我离去。”
她顿了一下,又加重了筹码道:“而且,我这样出现在戒备重重的魔宫寝殿,您难道不想知道,谁是内奸吗?”
重楼冷笑挥手,以气势压得她说不出话,又用空间之术将钩戈、溪风召来。纵使正在休假,钩戈也立刻明白了,她下意识看向溪风,眼睛里闪露几分担忧。
溪风暗暗叫苦,他自觉这等蠢事,不会是钩戈所为,但既然是在钩戈休假、由自己接任时爆发,必然还是和钩戈背后之人有关。
可他作为守卫魔宫的魔将,被人悄无声息摸上魔尊的床,想也知道魔尊不可能饶了自己,干脆直接了当跪了下去:“属下守宫不利,请尊上责罚。”
“嗤!”重楼冷笑一声,甩手将蛛夫人摔在两魔面前,声音威严而嘲讽:“你做出这等事,还想花言巧语谈条件以保住性命?这未免太天真了。”
如果是陷害,溪风这个得力属下,他当然不能将计就计舍去;如果真是为脱身而出卖盟友,重楼也还不想打草惊蛇,让人得知他已对钩戈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