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吩咐苏培盛给十三、十四送些药膏,倒也没必要面面俱到所有兄弟都送。这个节骨眼上,送药给不亲近的兄弟不似在兄友弟恭,反而像是拉拢人心。

等到闲杂人都离开,屋内只余两人。

胤禛生怕太医粗手粗脚,把敷药的活都给接了过来,亲自给武拂衣上药。

他做得小心翼翼,此刻不免埋怨胤禔。“老大真是太过鲁莽,要不是他,这伤也不至于雪上加霜。”

“谁说不是,这真是陪着受罪。上午三个小时,我已经在心里把他翻来覆去骂了一百遍有余。”

武拂衣没再将胤禔拉出来鞭尸。比起背地里骂人,她更想要当面看胤禛表演。“阿四,你准备得如何了?我这情况,急需心理安慰。”

胤禛手指一僵。老鬼是不肯轻易放过他了,抓着这一茬不放。

这一瞬间,真想要恶向胆边生,把药膏糊老鬼一脸。但瞧着眼前这双冻伤加淤伤的膝盖,还是决定做个好人。

等帮着涂完伤药,将桌上的一叠纸递给武拂衣。

“是,我承认了你博学多才。自己看吧,玉蛹、小手,那些事我是从哪里了解来的,还有另外一些民间黑话,不妨也记一记。”

谁让他曾经说了大实话,说武拂衣精于旁门左道。这一笔债是该还的逃不掉。

可是叫他亲口说出那些溢美之词,眼下真的羞于启齿,是真的做不到。

说不出,但能用写的。

搞一篇《论掌握江湖黑话的必要性》,能在文字稿里大肆夸奖武拂衣的博学。

「警告你,这是极限了,别再逼我。」

胤禛递出文稿,同时以眼神传递了重要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