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渗入地下,四面盾手被巨力生撕成块。

纳兰师被枪上罡气击在胸口,护心宝甲哀鸣,双手握刀,双腿拖地,倒飞出十丈,云昉乘胜追击,朱羽军亲兵纷纷以自身为盾甲,层层挡在将军身前。

云昉冷笑,初棠动如流光,如穿纸片般自第一人胸口迅速没入,瞬间便破开那人后背,再钻入第二人心口,女子手捉枪尾,而枪身转眼已经刺穿数人,仿佛挂着连串的血葫芦。

“老子跟你拼了!”见多年同袍横死身前,边上的幸存的王菽双目已赤,持刀全力竖劈,恨不得将这魔教督座一刀两半。

云昉不避不让,手腕微颤,初棠雪色枪身横开一抹婉约的弧度,轻轻落在对方腰上。

王菽正在举刀前冲,忽然觉得身子一轻,视野随之下坠,老校尉亲眼瞧见自己的脚还踩在马镫之上,骏马仍在奔跑,却将半个主人落下了。

随后才是剧痛钻心。

纳兰师稍稍缓过一口气来,纵观战局,云昉手下骑兵已破开战阵外层,正不断向里蚕食。

明明人数远逊己方,却偏偏打出了包围碾压的气派。

好个云昉云督座。

“甲戊。”纳兰师眯眼,接着两字落地。

大阵由方化圆,变成一个个小型的八卦口袋阵,朱羽军散开把疾风营骑兵让入口袋内部后,旋即便将出口无情封死。

将军咬破口中秘药,清凉微苦的液体顺着喉咙流入肺腑。

武息瞬间暴涨。

“铮”的一声,原本势如破竹的初棠被迫在刀尖上停下。

“棋差一着。”纳兰师脸上狞笑,长刀寒光,寸寸向前逼近,“现在,你想逃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