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昉坐骑打了个响鼻,马蹄陷入地下。
督座腰腹之下纹丝不动,臂悬如铁铸,初棠尾牢牢端握在掌中,枪身却渐渐被压得弓起。
朱羽军举刀包围而上。
“白日做梦!”云昉目光冷冽,长/枪已被压到极致,她此刻骤然松手,枪身后弹,掌心猛的切到初棠中段,周围无数刀光落下,枪身便以她手掌为轴,旋风般荡开道道流华。
兵戈撞击,声响如千锣齐鸣,周围的朱云骑兵要么弃刀,要么断腕,无一幸免。
云昉坐骑忽然向左侧迈出一步。
年轻督座双腿勾在马镫上,身子却向下斜去。
纳兰师的刀光在她面前瞬间爆开。
好似一树梨花。
恰如一夜飞琼。
白光中,云昉肩膀爆开血雾,初棠倒崩丈许,没入山壁之中。
四野响起杀声震天。
纳兰师狂笑:“老子兵力十倍于你,逃不逃!”
云昉方才千钧一发间,将初棠换到左手,此刻半边身子都沉浸在剧痛后的麻木中,她仰面闪过刀风,拧腰飞身,点足踏断身后偷袭骑手的胸骨,借力再次落回马背。
鲜血从她额上流下,经眉骨滑到唇角,云昉平静道:“疾风营单骑足以当百。”
纳兰师闻言脸色狰狞,舔唇道:“好有意思的娘们,老子今日不把你活捉,也要把你生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