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男主人和两个孩子全部病了,只留下郑氏。郑氏此时只觉得天崩地裂,若是丈夫和孩子没有了,她一个人何苦还要孤零零的活在世上?
“夫君!夫君!”她喊了好几声。
“女君,”陈缺站在一旁觉得郑氏就算把床板给拍裂了也于事无补,“眼下大事乃是主和两位少主的安危。”
此话将不知所措的郑氏点醒,的确,四口之家病的只剩下她一个。若是她还慌慌张张恐怕就真的没有主事的人了。
“子缺所言甚在理。”只是一瞬间,郑氏就恢复了往日在郢的那般从容不迫的模样,她袖手向陈缺一拜。
大人和小孩都病了,郑氏这回不管自己以前从来没有亲自照顾人,亲手缴了一方麻帕盖在昭座头上。从郢逃出来并不是没有带着财物的,但是眼下流民四处,就算有财物也无处请来巫医。
郑氏几天几夜衣不解带守在昭座身边,那些私兵们都来看过。这些从战场上血战出来的男儿们在面对疾病时却是束手无策。只能商量着去打听哪里有巫医。
昭成和昭娖两人浑身滚烫,但是从口里发出的□中却模模糊糊听见“冷”之类的字眼。鱼没奈何,只得将两个孩子抱入怀中,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他们。
昭成全身冷颤,牙齿上下打架出声。昭娖虽然没有昭成这般严重,但也是浑身冷汗口里叫冷。
一群男人莫奈何,家里有女人的将婆娘叫来帮把手。郑氏不喜村妇近身,但是两个孩子那边的确需要人照顾,于是让人去鱼那边帮手。
这些村妇年纪也并不大,没有多少照顾病儿的经验。原本她们被丈夫急巴巴的拉过来,心里有些不高兴的,又加上看见郑氏那爱答不理连门都不愿意出的样子。就算人再怎么好,也难免有些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