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履,孺子能做到如此地步?”那老人缓缓道。

“既然答应为长者捡回履,若是空手而回岂不是言而无信?”张良虽然已经嘴唇苍白,但是吐词清楚,态度大方。若不是那一身滴水的衣衫和凌乱的青丝还有之前走动脚步微微跛动。当真还会让人觉得此人之前根本就没有差点被淹死。只是在乡野之中玩赏了一把这美好风光罢了。

但是他这状态也没持续多久,说完那句话一阵春季的冷风吹来,当即让昭娖恨不得立刻升起一团火烤。

而张良身形隐有晃动。

“还是赶紧去我家换衣吧!”被人拉来救人的齐人看着张良明明一身湿透了还能屹立不倒心里颇有几分佩服。

不过再佩服穿着湿衣服那也不是闹着玩的。这时代一个小小伤口就能要人命更别提风寒了。

而张良最终没有活蹦乱跳,当天他就起了高热。而照顾他的大任就责无旁贷的落到了昭娖的脑袋上。人是因为她才搞的这样,她不来谁来。

“孺子,若是他醒来。可让他持此物于西市。”那白发苍苍的老人拿出用布包着的东西交给昭娖。昭娖口中称诺双手接了看着那个老人打开门越走越远。

“有尾生之行,吾不忍弃也。”恍惚中昭娖似乎听见老人家的感叹。

病人不好移动,昭娖也自认为没那么大本事一个人把他给扛到人多医者多的镇子里。后来用了钱请当时救张良的那个齐人给弄了一辆牛车给拉进县里了。

弄到医馆里,看着那个一把胡须的医者弄来一碗黑乎乎的汤药给张良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