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热气息拂脸上。这下昭娖无法再继续睡下去了。只得睁开了眼,瞅见一双墨玉眸子差点一口气憋喉咙口。

“今日去见了楚右司马?”张良伸手替她撩开脸上的乱发柔声问道。

“嗯。”昭娖应了一声,“他是假父。”

脸上的手指微不可察的怔了一下,然后顺着耳郭滑下去“假父?”

“嗯,昔日会稽,假父便和上柱国来往甚多。吴中起事,有他一份……想来也平常。”凡有血气必有大争,这种春秋战国的习性被一直流传到秦末。

张良的指尖轻轻她脖根靠近锁骨的地方拨动,他眼眸微垂,昭娖瞟了他一眼,明白他应该是想什么。也不出声打扰他。

“沛公决定后日启程攻打丰邑。”过了一会张良道。语气风轻云淡,似乎他对这种事情并没有多少意。

“丰邑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只要寻着机会总是要把刺□的。”昭娖被他的手指搔的痒,唇边带了些笑。“到那时候若是随军出征,也不会呆砀郡。”说罢,睁眼看他。

张良被她这一瞪,噗嗤笑出来。

下午张良命送出一封布帛到楚右司马那里。

“这沛公厩将当真有趣。”陈缺看完手中的布帛,笑得颇有些趣味。“可惜了,眼下不能亲自一见啊。”

当时他也只是酒宴上瞧了张良一眼,当时虽然觉得他相貌举止与沛县众不同。也没往深处想。现看来此果然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