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娖唇边浅浅笑着,手指缓缓摩挲着羽觞光滑的侧面。眼神幽深绵长,“各有命,子房选的这路是凶是吉。全看天意了。”
说罢,手指一下扣住羽觞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樊哙听着昭娖这话似乎有些别样味道,可是他自己也没想从这话里要刨出些其他的东西来。甚至他还是对昭娖话中的天意还是很赞同的。
“昭兄弟说的对,是生是死,全赖大司命。们听从就是。”大司命,楚地里掌管寿命的神祗。说罢,樊哙又咕噜喝下一大口酒。
昭娖也没再说话径自拿起酒樽向再次空了的羽觞的斟酒。
淡淡的辛辣滑过味蕾顺着喉咙一路延伸到胃部。昭娖随意揩拭了嘴角残留的酒液。
等到从樊哙帐中出来时已经是夜幕微垂,虽然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天空到底还是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幕布。昭娖皱了皱眉,手贴上了有些发热的额头。酒喝的委实有些多了。
昭娖想道。她赶紧向营边的一条溪流走去,想借着溪水的清凉来清醒一下。
溪流离楚军的营帐也有一段距离,现已经过了飨食。昭娖这一路上也没见着前去汲水的兵卒,可到了溪边接着远处营帐的火把投来的光芒才看清楚溪边蹲着一个影。光线模糊
昭娖下意识的就把手按到了腰间铁剑的剑柄上。
“何!”她低声喝问。
影她的低喝下微微动了动,然后站了起来。那身影之前蹲着还不觉得,如今这一站起来朦胧的夜色中就显得格外高大。昭娖按剑柄上的手微微用力,剑立即被拔出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