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哙踏在地上的脚步声赫赫作响,原本还在缠斗的项伯项庄听见声响统统停下手上的动过,回过头来看着闯进来的樊哙。
众人被这个突然冲进来的家伙弄得一惊。有些甚至按上了腰间的长剑。
樊哙怒发冲顶,目眦尽裂狠狠瞪着东位上的项籍。
项籍的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长剑上,身子也跪直绷紧蓄势待发。
“客人是来作甚?”他绷紧了全身的肌肉,紧紧盯着樊哙道。
张良此时见樊哙闯进来,原来的坐姿也改为了跪,“此人乃沛公的卫士。”
不管是不是沛公的卫士,未受召唤竟然自行闯入帐中,怎么着都是以下犯上的罪。就算看在刘邦的脸上当场不拖出去斩首,也是挨一顿打的惩罚。
就在一双双眼睛盯着等项籍的时候,项籍开口,“壮士!赐酒!”
顿时可以听见众人心中垮塌的声响。礼贤下士可以,爱惜壮士自然也可以。但是在眼下的情况,这么做是不是不合适?
樊哙面对递来的酒卮,二话没说仰头就喝,后来项籍赐给他一只生猪腿,他也能面不改色,把手中盾牌当菜盘,把手中的剑当刀叉,坐在地上就开吃。
这幅样子落在项籍的眼里用日后年轻人过时的说法就是够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