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壮士,壮士还能饮酒吗?”项籍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看见行为够酷的樊哙当下就心花怒放问道。
樊哙起身道,“我连死都不怕,还会怕一杯酒吗?那秦王有虎狼之心,杀人唯恐杀不完,给人加刑唯恐用不尽。天下人都背叛了他。”
樊哙将记忆中张良教予的话语说出来,樊哙已经不是第一次替张良说话了,当年刘邦沉迷于秦王宫的富丽堂皇,就是张良私下找他劝的刘邦。虽然没有劝动,但张良再亲自劝说的时候,已经便利许多。
张良听见樊哙声音里没有半点的惧怕。纤长的睫毛微微一眨,便将眸中流转的东西给挡了。
“……大王如今却要杀害有功之臣,我私自以为大王您不会采取这种做法!”
得,直接上道德和舆论捆绑了。昭娖听着都想发笑,她心里明白项籍这个人喜好听别人对他奉承,而且极其好面子,现在樊哙这一嗓子嚎的在场所有人想装听不到都难。如果说项籍刚才还放任范增和项伯两个老人家互斗的话,现在他就不能真的对刘邦做什么不利的事情。
昭娖眼睛稍稍一动,这样的话语和计策绝非樊哙能够想的出来。她自己曾经在刘邦军中呆过,更是和樊哙接触过。樊哙其人,勇武那是勇武,但是要说他有智谋,那绝对就是在开玩笑了。
昭娖狐疑着将眼光投向西位上沉默不语的张良,而张良此时也正好抬起眼来。两人的视线竟然撞在一块。
张良不可觉察的愣了一愣,随即目光中也含了一抹柔情。毕竟他心里有她,希望她能好。
昭娖在视线一接触的时候就垂下眼去,对方眼里的那抹柔和就成了抛媚眼给瞎子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