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还是运气太差。
仁王这么想。
他疲惫地闭了闭眼,一转头瞥见门外略过的人影。
再抬头一看墙上挂着的钟——凌晨三点零一刻。
今天又是忍足值班?
仁王有些纳闷。
十几分钟后病房的门被很轻地推开。
忍足回身带上门,就听到身后传来沙哑低沉语气还有点幽幽的声音:“我醒着。”
他吓得抖了一下,用咳嗽掩饰了自己的失态。
关上门,忍足抬手推了推自己的无度数眼镜:“这么晚了还不睡?”
“睡不着。”仁王道,“你帮我把病床摇上来吧。”
“痛就用止痛泵,这么晚了把病床摇起来,你是打算干什么?”忍足走过去。
仁王连忙阻止他:“我刚才开过了。”
“那还不睡?”
“就不能和你聊聊?还是说你在值班,不能违反纪律?”
“……听你说纪律这个词还真奇怪啊。”忍足感叹道,“大半夜的不睡和我谈心,你想聊什么啊?”
“聊你为什么突然邀请我和你同居。”
忍足挑了挑眉。
他从病房的一角拖出一把椅子。
这些天来探病的人不算少,同事大于朋友。这也是正常的,毕竟仁王回国也没多久的样子。可比较奇怪的就是,家人也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