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给予了他们足够的善意,与之相对地也给予了他们相应的恶意。

冷漠和热情交替着,让他们感到疲惫,却也还有所期待。

想要抓住一点什么,却不知道想要抓住的到底是什么。

仁王舔了舔唇边的奶渍。

他不太习惯空调的温度。这让他总有一种呼吸道都要烧起来的发烧的感觉。可体温又确实是正常的。

把杯子隔着忍足放到了旁边的床头柜上,仁王闭了闭眼又睁开。

他从下往上看忍足。

没戴眼镜的男人平日里被隐藏在镜片后面的温和里带一点冷漠的眼睛,在背着光的时候又打上了一层虚幻的暖意。

仁王抬手握住了忍足的手腕。

“嘶……你的手是真凉啊。”忍足没忍住皱了皱眉,“你不觉得不舒服。”

“我觉得热啊。”仁王道,“空调开太高了。”

“……你在开玩笑吧。”

“真的。”仁王松开手。

他另一只手刚刚握过牛奶杯子的杯壁,就这么一会儿也渐渐凉了下来。

索性两只手都捂在眼睛上,凉度让他清醒了不少。

忍足收回手退了一步歪过头看他,眉头还皱着:“受了伤失血过多?”

“我一直都这样啊。”

“……你就不觉得不对?”

“没哪里不对啊。”仁王勾了勾唇,“我反而觉得开着空调不对。太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