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之前过冬也不开空调?暖气呢?”
“没钱租有暖气的房子。有棉被还不够?”仁王道。
忍足深吸一口气:“你怎么还没被冻死啊。”
还有,信口开河也不是这么开的。
没钱租房子那你就租得起我家啊?这可是东京中心地段高档小区顶层的跃层!你刚才吃饭的时候说要付房租可一点没计较到底要出多少钱……
忍足吐槽完想抬起手推眼镜才发现自己眼镜没戴。他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牛奶杯子:“睡吧,别熬夜了,伤还没好再熬夜,你是不怕留下病根啊。”
“自己也在熬夜就别说我。”仁王道。
忍足耸了耸肩:“我睡了啊,起夜而已。”
“鬼话连篇。”
他们俩隔着一团空气和灯光的边缘对视了。两个人不约而同露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客套性微笑。然后忍足转身开门走了出去,关门的声音很轻。
仁王呼出一口气。
他看着重新合上的门,微眯起眼睛。
看了一眼身边因为时间太久而锁屏了的电脑,仁王重新输了密码打开,保存了做好的资料才关了机。
他把电脑往旁边一扔,关上了床头灯。
重新躺下去,仁王闭上眼睛。
疲倦和睡意一起袭来。
他满脑子杂七杂八的念头,一会儿是写了一半的论文,一会儿是整理好的资料的内容,一会儿是白天去警局时见过的同事们正在办案的相关资料,一会儿是晚上和忍足相处以来明里暗里的交锋。
和这样的人相处真的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