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办法用三言两语教会她一个大型魔术,但告诉她,后台还有几瓶私酒,贴着波旁威士忌的标签,那是表演魔术剩下的原料。

私酒浓度极高,完全不逊色于禁酒运动之前酿造的酒,有的甚至是用医用酒精勾兑的。只要她会划火柴,怎么都能制造一场大火。

莉齐点点头,正要走向后台,却被他拽住了手腕。

她疑惑不解地望向他。

明明她的目光温和不带任何谴责,他却像受到鞭打般,快速松开了她的手:“如果可以的话,请给我也带一瓶……伤口需要消毒。”

“没问题。”莉齐坦然地应承下来。

“多谢。”他神色倦怠,却坚持口齿清晰地答谢。

莉齐望着他,莫名觉得他的精神比之前好了很多——虽然唇色更加苍白了,眼睛却像是熊熊燃烧的荒原一般,流露出一种惊人的亢奋。

那就好,她放心下来,她真怕他不想活了呢。

放火的过程很顺利。南方人总说她有纵火、撒谎的基因,现在来看,似乎是真的,她只是朝马戏团的成员浅浅笑了笑,说想参观一下,就顺理成章地进入了后台。

一个大孩子怕她在参观过程中,碰到一些危险的机关,一直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她想了想,微笑着把他支走了:“唔——我的胸口忽然有点儿闷,抱歉,这是老毛病了,可以给我拿点儿嗅盐吗?没有的话,白兰地也行。”

“噢,我们没有嗅盐,只有白兰地。您等着,我这就去拿!”大孩子噔噔噔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