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闻言眯着眼看向江景乔,这兔崽子倒会接他的话茬。

“臣等谨遵静王教诲。”众官员纷纷离开食案,跪了下去。

江景乔在跪着的众官员之间走到,走到王行之身边停了下来。

“王大人是吧?”江景乔蹲了下去,“本王和宁王叔的话你可曾听清楚了?”

“回静王殿下,臣听清楚了。”王行之叩首道。

“既然听清楚了,就起来做你该做的事,百姓告到你那里,你便有责任查办清楚,怎么能因为告到宁王叔这里了,你就撒手不管了?若是各个县衙的冤情都告到宁王叔这里,朝廷养你们这些地方官做什么???”江景乔突然高声,见王行之错愕,便对其眨了眨眼睛。

王行之见状连忙会意,忙道:“臣知错!”

江景乔闻言站了起来道:“古人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本王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你起来审案吧,审的明白,怎么判自有大周律法在那儿摆着,若有人阻挠,有宁王叔和本王替你撑腰!”江景乔说着若有若无地瞥了眼侧妃。

“臣遵命。”王行之站了起来。

侧妃站在张承身侧,手上的帕子都快被搅碎了,江景乔小时候她抱过,谁能想长大了这么不是个玩意。

宁王面上倒比侧妃淡定多了,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可心里却比谁都恨得牙痒痒。若不是现在时机不成熟,他非下令侍卫活活刮了江景乔不可。

江景乔坐回赵清芷身侧,唏嘘道:“人都得罪了,这淮阴啊以后怕是来不得了。”

赵清芷闻言笑着往江景乔碗里夹菜道:“以后?臣妾倒没想以后,臣妾担心的是走不了啦。殿下,还是快吃吧,万一待会宁王和那侧妃恼了要下杀手,殿下你也好有力气背着臣妾逃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