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元子淡淡道:“蚩休,不许当面编排师父。”
“是是,师父恕罪则个。”大师兄蚩休笑着:“弟子愚昧,请师父示下。”
镇元子微微一笑:“两百年没收徒弟了,今日是因缘聚会,她有愿我有意,收了嘛。”
蚩休道:“弟子以为师父是为了督促云旗好好修炼,不要虚度时光。”
“嗯?”镇元子又拿出一块酥糖,道:“收了宛童之后,云旗就再不肯修炼,新收一个徒弟哪能督促他修炼,云旗又要逃出去萎靡不振了。”
我都对那个懒货绝望了,他当年若没有那么可爱,若不是被你捡回来,我才不要。
蚩休笑道:“师父,师弟对林姑娘一片深情,林姑娘说要好好修炼,他就也要好好修炼。
怎么会因为师父收她入门而嫉妒呢,师弟方才离开时开心的蹦蹦跳跳呢。”
重色轻友,我这个大师兄学富五车,温柔细心,都比不上一个小姑娘!
“一片深情吗?”镇元子完全没看出来,想了想:“你没看错?”
云旗才多大呀,还是个小孩子呢,怎么会动心思?
是你年纪大,看待他们的关系时心里不纯真吧。
蚩休知道自家师父什么都懂,就是不懂情爱之事,对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非常不敏感。
小师弟的心情那么明显,就差脑袋上顶个板子,写上‘林姑娘是我哒’,师父也看不出来。不必拿这些凡尘俗事去干扰师父,等他二人定情之后,再叫师父惊讶一下也很有趣。
蚩休道:“弟子心中不解,师父若有意收徒,受了便是,为何要等她捉来警幻做见面礼?”别的不说,四十多个师弟里头,只有一两个给您送过见面礼,还都不是值钱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