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熄灭,有求必应室里重新陷入黑暗。忽而,一阵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冠冕懒洋洋的声音随之响了起来。“你回来了。”
“是啊,”画像——他的声音更年轻——低声回答,“谁让他看见我的脸就会意识到一切都不对呢?”
冠冕啧了一声,但没有真正发表评价。
“今天怎么样?”画像问,然而里头并没多少疑惑。
“老样子,”冠冕有些无趣,“我想他还搞不清,无声咒是基本功。”只要他愿意,他能轻轻松松地在不开口的情况下把任何作业修改成优秀级别。
“就那么做。”画像赞同道。
冠冕又轻哼了一声。“我还是不懂,”他慢慢地说,“就这样一个男孩,竟然是我们预言里注定的敌人?”
“可能并不完全,因为他是他选出来的。”画像纠正道,“他标记了他。”
想起那道闪电伤疤,冠冕沉默一会儿,换了个话题。“你认为这样有效?把他拉到我们这边?”
“虽然是不成功的魂器,但他还是个魂器。”画像强调,“他身上有一部分灵魂是我们的,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