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三左文字温声说。
他神色笃定。大概每一把有幸跟随在织田信长身边的刀剑,都能够得出这个结论了。
“啊啊,没错。”织田信长承认了,“那些失败又怎么样呢,被明智光秀背叛、困在本能寺里的时候,我和兰丸,不还是一直厮杀到最后一刻吗?那些成功又如何呢?桶狭间的战术我一直在反省着,嫌恶自己的莽撞。有这么多场战役,本来可以赢的更省事吧。不过我并不乐意那样做。”
在天下唾手可得的时候、因死亡离开了战国,这位无人不晓的魔王,竟然在这种事上意外的坦率。
“那又怎么样,发生了就是发生过了。无所谓啦,谁再跟我说些改变历史的蠢话,我就把他的脑袋拆下来当酒壶。”
第六天魔王随意摆了摆手,让雪白的手套蹭上一点点墙灰。不过没关系的,每天都有轮班的刀剑替她清洗衣服。
随侍一边的江雪,终于忍不住敛起了眉。
“对于改变历史,我并没有任何逾矩的想法。”他静静的说。
“我的话,又不是说给你听的。蠢货。”织田信长毫不留情的责备着,“对于你来说,你只要知道这个就够了——”
魔王将右手抬起,从左向右,圈过了整个战场。
战火四处燃起,随着地图进入次数的不断累积,整个城池慢慢变得破败而伤痕累累。宗三左文字和压切长谷部始终坚持着待在织田信长可以目视的范围里,另外几把刀剑骑着马,直接在敌阵里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