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袅袅薄雾,一行人马的呼吸声,周遭悄然静寂。明明没有触目惊心的画面,不知为何,众人心头滑过一丝寒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白慈率先打破沉默,“白统领,你好像对这里很熟,能找到帖木儿汗在哪儿吗?”
“自然。不知女王意欲何为?”
“为他解封。”
一言既出,众人皆惊,连海塞姆和阿拉丁都大感意外。
新女王到王城,不提国民,不提元老大臣,只先说为帖木儿汗解封。白道真皱眉。
庄申却是心下了然,望向她的爱人,以眼神表示支持。
“只为他还是连同他的军队一起?”
白慈滑稽地看她一眼,“我的血不要钱吗?连他军队一起干嘛?我又没病。如果你能准确找到他本人,那最好,我只为他一个人解封。如果不行,只能顺便搭几个,希望你判断正确。当年白真如到底扮演什么角色,除了那个什么和卓,应当没有人比帖木儿汗更清楚,问他最快最直接。你们要了解过去,我们要救女儿,至于他们,要帖木儿汗这个人。问完之后,把人给他们,我们就两清了。从此只有他欠我,没有我欠他。”
白道真意外。好看男人的目标是帖木儿汗她心里有底,只是没想到白慈会如此爽快。
对女国人做了个维持队列的手势,白道真下马。她偷来王城数回,无数次推演当年战况,根据现场遗留的旗帜、兵器、设施种种,心中早有推论。
在一处前后各有遮蔽,与周围相比相对整洁的地方,白道真蹲下身子,再次端详盘算,指向一处阴影道:“此处可能性极大。”
白慈跳下马,一撩袖子管就要豪迈地给自己来一刀,被随后下马的庄申拽住。“你等等,我去取针筒。”
“不用那么麻烦,我忍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