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清惠又出现了?”宋玉华也是压低着声音说到,“是了。眼看杨广就要倒了,她又该出来代天择主了。”

“不是梵清惠,听说叫师妃暄,带着和氏璧下山了。这次要选一个明君结束乱世。” 解文龙说着就嗤笑起来,可是他笑也不敢大声笑,“玉华,我们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宋阀主还尊重你的母亲,但是父亲何时将母亲放在眼里!母亲亡故之后,我空有独尊堡少主之称,从未有一天感到过父爱。”

宋玉华抱住了解文龙,“文龙,别多想了。门阀世家的婚姻从来与爱无关,我们能够相遇已经足够幸运了。”

乐远岑躺在屋檐上,她听着屋内压抑的交谈声,想了想就明白了屋内的情况。

八卦旧闻之中,宋缺与梵清惠有过一段无疾而终的恋情,而解晖又对梵清惠痴心一片。上一代的感情纠缠处理得不好,难免就会影响到下一代。

说来解文龙也已经三十多岁,但是在巴蜀之地只听闻解晖之名,没有听闻解文龙的才名,这父子二人之间有隔阂的可能性很大。

解文龙与宋玉华两人的婚姻,因为一人是解晖之子、一人是宋缺之女,反倒有些不恰当地应了同病相怜转而相互扶持。

解晖确定了安隆的身份,他一定是告诫了解文龙什么事情,才让解文龙有了这般苦闷的反应。

解文龙抱着宋玉华坐在了椅子上,“不管父亲想支持谁做皇帝,我都是没有发言权的。玉华,我幸而有你。之前你得到消息,盗走了《长生诀》的寇仲与徐子陵风头正盛,你的三妹与他们认识了。你也别多插手这里面的事情了,难道真要让三妹嫁给瓦岗寨李密之子才好吗?”

宋玉华也叹了一口气,“我是管不了玉致,但你也知道我父亲暂且倾向瓦岗寨李密,联姻之事不是说断就能断的。而听闻那寇仲与李阀还有关联,我了解玉致,与其等她情根深种,不如守住心不让其妄动。”

“这就是你多想了。你想的再多,我们远在蜀中,是鞭长莫及。”解文龙说完也不再多言,“不说这些了,让我抱一会。等到天亮了,我还得是听话好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