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殿……”

吹石無可奈何的皺皺鼻子,“什麼事?”

這純粹是三日月無意識發出的呼喚,得到回應後他迅速收起外露的情緒,抬起寬大的衣袖擋住嘴唇,借此再次將自己守護地一絲不漏。

“沒,沒什麼,”他笑呵呵道:“大家一定會很高興的,能夠被主殿喜歡。”

吹石聞言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多容易滿足啊,你們這群家伙,雖然也夠任性的……”回想這群人在自己獨居時候造成的麻煩,光是回想都忍不住嘆氣。

三日月高掛弦月的眸子時不時彎曲附和道:“那還真是失禮了。”

在吹石看不見的角落,或者說是不知道的心緒裡面。

清冷傲然的三日月宗近也曾奇怪地質疑過人心。

就是這麼容易滿足,怎麼卻總是會不知足呢?

縱觀歷史百態千載,歷經沉浮,輾轉在無數豪傑之手,三日月宗近這把刀的刀身殘留下太多的遺憾與不甘,這些人性的糾紛系成的死結早已無人可評說。

回到本丸裡面,遇上的第一個人就是今日應該在馬當番的鶴丸國永。

鶴丸揮著在夜裡能白的發光的手,眯起的眸子怎麼看怎麼不懷好意。

“喲,三日月,主殿今天也還活著嗎?”

三日月微笑著與他擦肩而過:“你在說什麼呢,鶴丸,她可是我們的主殿,說起來你今日是馬當番,沒有和鯰尾一起伺候馬匹嗎?偷懶可是會被長谷部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