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了我吧!”壓根沒有換上內番服的鶴丸國永輕盈轉身,宛若鶴一般追上三日月的步子,“我會在這裡,當然是為了防止某些事情發生,這點兒你不會不知道吧,老爺子?”
三日月腳步一頓,再度邁開時,聲線清朗雅致。
“誰知道呢。”
沒想到會被隨便回復的鶴丸神情呆愣地停下,眼瞅著三日月腳步不停地走出一段距離他才急忙追上去。
“喂喂,等等我啊。”
三日月輕笑著停下步伐,轉過身,視線一寸一寸掃過整潔,干淨,布滿靈力與春季氣息的本丸。
“鶴丸喲,你知道的吧,這裡一開始不是這個樣子,是因為有了主殿,本丸才適宜刀劍付喪神們生存。”
鶴丸差點兒撞上猝不及防停下來的三日月身上,但他接下來的話才是真正的重擊。
一向喜愛著驚嚇的鶴臉色都不好了,他深沉的目光落到三日月身上。
三日月笑道:“這個本丸無論哪裡都像是新生了一樣,只有一處地方,永遠不會變回原樣。”說完,步履從容地走過這條長廊,轉過前方拐角,全然不擔心鶴丸國永再次追上來的淡然篤定。
留在原地的鶴丸國永低下頭,半響,用力撓亂一頭白色短發後猛然蹲下抱頭。
這個本丸裡只有一處不會因為吹石的存在而恢復,那就是屬於審神者的房間。
劈爛的紙門,濺滿血跡的天井,遍布刀痕的榻榻米和至今沒有修復過的結界。
放在其他本丸,那處地界本該是審神者的私人場所,也是刀劍付喪神希望永遠駐足的地方,但是在這個本丸卻腐朽的比之陋室還不如。
“鶴先生?你怎麼在這裡,還一副出戰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