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出門,可不能繼續賴床了。

吃過早飯,打扮整齊的吹石拿著從卡裡取出的那些錢,發出貧者的呻·吟,最近完全沒有時間打工!在這樣下去她真要鋌而走險干些違法的事情了。

一臉幽怨的上車找到空位坐下,手指摩擦手機外殼,想到昨晚在把蛋糕交給齊木時,對方淡定的表現,吹石覺得自己在松口氣的同時,不免嘲笑起自己的小題大做。

自己和齊木的關系從來不是一個告白就可以搞得僵硬的不是嗎?

他們是損友,知己,一起長大的伙伴,心知肚明的重要之人。

所以以後的人生裡,哪怕我的身邊站著的那個人並非是你,這樣的關系也不會有絲毫變化,經過這次沖突,我如此堅信著。

側身靠著椅背目光自窗外飛速後退的景色上流連,吹石撩起額上落發,心情大好的給自己來了張自拍,然後又發現角度不對,照的賊丑,低下頭認真刪掉了。

電車很快走出城鎮,向著最近的轉站地點疾馳而去,不久過後,一聲聲通報聲響徹站內,通往四面八方的車輛准時離開。

從東京趕來八原這種鄉下地方,吹石這回是半點兒不奇怪遙學姐會說自己表弟是個怪人了,從下車開始,她遇到的妖怪數量簡直是東京的八倍!八倍啊!

“從小被妖怪包圍著長大,性格不扭曲才奇怪啊。”

發表完充滿偏見的發言,吹石站在田地中間的小道上仰頭看著比東京湛藍許多的天際,輕輕呼出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