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怪夫人拿开掩鼻的衣袖,那张精致柔美的脸上,露出了魅惑三界的笑容。那小家仆被这笑晃的满脸通红,赶紧垂目不敢再看。
荀彧前脚刚走,这道士后脚就来了。
要说这其中没有荀彧那位同族的手笔,玉玺可不信。她呆在宫城那几年又不是光吃白饭。
玉玺笑得花枝乱颤,直起身来,抬指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珠,唇启道:“去,将道长请去偏厅。”
荀彧不在家,玉玺就是这荀家最大的主人,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即便是坐在主位上,待客的点心果子一律没有,只开了壶酒放在眼前,也不敢有人说什么。
屏退家仆,玉玺看着拿摇铃浑身臭味的道士走了进来。
得亏开了壶酒在眼前,酒香勉强盖住了那道士身上恶心人的腥气,否则玉玺在这厅内一刻也呆不了。
那腥臭味让玉玺记忆尤深,往前翻翻记忆,还有未央宫咒骂和尚老道不讲究,乱带东西进宫城的声音呢,其中还带着他埋汰侍卫不尽心,也不搜查搜查这俩人身上的埋怨声。
这年头这些降妖捉怪的人,怎么都以为带黑狗血和那东西就能降住他们?不过,降也是能降住,不过不是他们心目中那个“降”吧。
降妖人心中的降,八成是直接弄死他们,而他们被降,也就只是灵敏的鼻子被迫害而已。
玉玺轻声问道:“听闻道长说吾家中有异,不知异在何处?”
那看似年轻的道长闻声抬头,初见她浑身一震,又连忙低下头去掩住了眼中的惊慌,他回道:“后院西南。”
玉玺差点笑出声,“阁下所说那位姓游名衍镜的后生,他早已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