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海暗自吃了一惊,这一招他从来没有想到过,眼见邱渝欣欣然的样子,近水楼台的优势尽毁。“谁啊,那么有情有趣?”
邱渝不欲解释,笑说“你的语气真酸,不会在吃醋吧。”
程若海闷哼一声,难不成就这样认了自己真是在吃醋么?只得说“给我玩玩。”
“你说这是小孩子玩的东西哦,不给你玩。”更令程若海不愉的是,邱渝竟将小瓶子放进抽屉里收好。
这时,邱渝才发现纪原暮曾打电话给她,也发过消息给她,连忙回了个短信过去“东西拿到了,之前给别的老师拖住了,手机也不在身边。”
仍在校门口徘徊踱步的纪原暮终于收到了短信,字里行间的轻描淡写让她略微有些生气,“拿到就好。”
“很好玩,你回家了?”
“打算吃饭,晚上重修。”
“一起吧,你在校门口等我。”
纪原暮的心咯噔一下,不知是紧张还是生气。这个人,也不管人家是否愿意是否答应是否另外有约,就这样决定了。可是,当邱渝笑意盈盈地站在她面前时,一丝隐隐约约的好闻味道钻入她的鼻中,全有的火气都烟消云散。
夏末秋初的五六点钟,太阳收起了热仅给与光,偶尔一阵凉风吹过,卷起梧桐残叶打着转。一叶落而知秋,邱渝心道。沿着风吹的方向望去,即是歪歪扭扭松松垮垮憋着嘴负手而立的纪原暮,偶尔张望,偶尔看表,全然没有半分摩登女大学生的样子,似足一个顽劣的孩童。想起她表哥张志清说起她时连连摇头,“怪人一个。”还摊摊手做无奈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