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很想如果一开始就没有重生就好了,她就可以继续惦念那个记忆里的人。

撒谎骗自己那时候的她肯定是另有苦衷,是不得已而为之,而不是她真的这么恨自己,觉得自己是一个偏执的疯子,宁死也不愿意留下陪着自己。

傅时锦见时清薏的那天晚上就进了急救室,在里面抢救了一个晚上,出来时面无人色,在梦里呓语着什么,到了这个时候傅斯廷已经瞒不住了,傅家爸妈都守在病房里。

傅家母亲把耳朵贴在傅时锦惨白的唇边,听着她在梦魇里一声又一声的喊一个名字。

“清薏……清薏、我没有、不、不是……”

微弱又固执。

老人家心软,忍不住红了眼眶 ,跟女儿的命比起来其他的一切都无关紧要,她握着傅时锦的手在傅时锦沉睡时终于妥协。

“斯廷,把那个叫时清薏的女人找过来吧。”

傅斯廷站在床边,眼睛已经熬的通红,咬着牙似乎难以启齿,却固执的低下头:“什么人都可以,唯度时清薏不行。”

唯独那个女人不行,时锦可以跟任何人共度余生,唯独她不行。

因为——

时清薏在那个密闭的房间里呆了三天,别墅的隔音并不好,她能听见有雨噼里啪啦的敲在台阶上的声音,没有灯,没有光亮,傅时锦也再也没有来看过她。

只有一天三次的水和食物按时从小窗里送进来。

第三天的凌晨大门处传来响动,她从一片漆黑里抬起头,看见一点白光照了进来,大门被推开,灯光的尽头是一行上行的台阶,隐隐传来皮鞋敲击地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