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惊愕的抬头,刚好撞进萧子余波澜不惊的眼里。

浸润着晨曦,安静且温柔,凝聚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十二岁那年翻了我家院墙的是你,十五岁那年被我一剑挑翻两回的少年是你,十七岁那年救了我一命的侠客是你,我都知道是你。”

十二岁那年年少的萧子余一脚踹晕了翻墙进来的少女,忍不住抬手揉了揉握剑的手腕,稍稍蹙眉。

这人力气倒是不小,震的她手有些发麻。

父亲从墙头上揪了个人下来,指着她笑得十分得意:“看见没?还是我家子余更强些,你的这弟子不行啊。”

老人一头乱发像是个街边乞丐,但就算面对武林盟主也没有半分露怯。

“老贼你得意些什么?来日方长懂不懂?况且你家子余也没占到什么便宜,这手腕上的淤青没半个月是别想再拿剑了。”

父亲气的直咬牙,死不松口:“那又如何,反正是我家子余赢了!”

“这么输不起?有本事来和老夫打一架?”老人开始撸袖子。

“输不起?”父亲开始大叫,“你这个老泼皮?到底是谁输了?”

话音未落两个人已经往后山飞去,打的鬼哭狼嚎。

这样的争斗三天两头来一回,萧子余早已经见怪不怪,她很早便知道那位衣衫褴褛的前辈是父亲相交多年的挚友,也是她的师伯。

师祖收下了两个绝世天才谁也打不过谁,这些年两人都万分抑郁,因为除了生死之外他们师兄弟再分不出胜负。

后来父亲有了她,师伯孑然一身就收了个徒弟,两人约定他们分不出来的胜负留给后人,让弟子代他们打个输赢高低。

总之,父亲师伯这种打架斗狠还是假装看不见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