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伺候下来就是再坏的心情也能平缓。
长孙愉愉也不再哭泣,只蜷缩在床上,文竹转身倒茶的功夫,她就睡着了。
一张小脸红扑扑地裹在大红被子里,越发显得肤白如雪,唇若涂丹,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来,仿佛一对黑漆小扇子。
红、白、黑三色对比到了极致,极致到了艳丽的地步,陆行回屋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张脸。
文竹忙地朝陆行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朝睡熟的长孙愉愉努了努嘴,提醒陆行。
陆行点了点头,从衣橱里拿了自己的衣裳直接进了净室。他很有自知之明,没想过能得着莲果和文竹的伺候。
陆行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时,莲果和文竹一个守在床尾一个守在床头看着长孙愉愉,假装在做针线却是半天一针都没下。
陆行从小就没让侍女伺候过,更是不习惯这屋里骤然多出三个女人的情形,愣了片刻拿了棉巾直接出了门。
莲果和文竹对视一眼,都没来由地松了口气。
躲在角落看热闹的傅婆见陆行从洞房里出来,不由得迎了上去,“这是咋的?被赶出来了?”
这语气听着可有些幸灾乐祸,陆行朝傅婆笑了笑,兀自在廊下用棉布擦起头发来。等着听洞房壁脚的青老啥也没等着只能钻了出来。
陆行感觉头发干得差不多了,这才在青老和傅婆的瞩目下重新推开了洞房门。
莲果和文竹齐齐地朝陆行望去,陆行将棉帕往旁边放下,“你们也去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