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别沾水,哪怕是结痂时肉痒,也千万得忍着。”林思念将空瓶子扔了,回身时眼睛瞥到哑巴的腰窝处,顿时一怔,下意识将手抚了上去,问道:“你这里刺了个什么东西?”
丫头给哑巴身上缠了一圈厚厚的绷带,也伸长脖子来看:“真的哎,好像是只黑虫子。”
“……”
哑巴虚弱地抬起眼来,颤抖着用手比了一个姿势。
林思念的眉头微微皱起,好半晌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问:“你这手势是什么意思?”
见她们看不懂,哑巴用一根修长的食指沾了沾茶水,在桌面上歪歪扭扭地写下两个字:知朱。
“知朱?”丫头一头雾水,“这是什么玩意?”
“是蜘蛛,他写错了。”林思念接过丫头手中的纱布,漫不经心地笑道:“我来吧,这么热的天儿,你将他的伤口裹成这样,非得捂烂了不可。”
丫头不好意思地哦了一声,随即又嘻嘻笑道:“那我给您去做饭,夫人想吃点什么?”
“清淡些,你看着办吧。”
待丫头走了之后,林思念忍不住又伸手摸了摸那只蜘蛛刺青,问哑巴道:“十七,你们灭花宫的人都有这个刺青吗?”
哑巴摇了摇头,用手语说:只有宫主的心腹有。
比划完,哑巴便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