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娘。”窦湄轻轻拍了拍张孟。
“湄娘来了真好。”张孟娇憨的吸了吸鼻子,“咱们可以一块说话了。以后说不定还能一起当值呢。”
张孟是想找一个和自己说话的人都难,窦湄一来她就一下子欢乐了。
毕竟两人都差不多一样大,正是青春喜好说话的年纪。被人排斥,对于少女来说是非常难受的。
过了几日,也轮到窦湄和张孟两人去甘露殿当值,窦湄在事先在张孟那里问了几句。书房里早就堆积起来一堆的奏章。
两女跪坐在早已经准备好的茵蓐上,案上有笔墨等物,还有几卷厚厚的纸,想来应该还是没有裁过的。时风纸页是写多少裁多少,才不至于过于浪费。窦湄不知原来京大内也是一样。
奏章分为上书启,弹事 ,牋 ,奏记。窦湄展开纸张写节略。张孟本身就对文墨之事并不精通,她笑嘻嘻的给窦湄打下手。帮着将那些奏章按照轻重缓急给分开,窦湄自然是知道张孟是做不来那些笔墨事情,半是好笑的就把她的活给顺便做了。
双腿跪坐久了容易气血不畅,双腿发麻。窦湄把凭几给搬到身前来,靠着凭几写节略。
等到好不容易写完一部分,张孟一抬头,就见到一名着粉红衫子白纱质地襦裙的总角女童站在那里。
女童站在门口,好奇的瞅着窦湄和张孟瞧。她见着张孟看着自己,也不怕,还打量了她们一下。
张孟楞了一会,这女孩的穿着并不是那些小宫人,甘露殿能走动的女童只有那个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