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以安愣了。
裴瑶觉得他也有些可怜,他与裴泽不同。裴泽是自作孽,而裴以安秉性是好的,与她不在同一阵营罢了。
她生气,却又不想杀了裴以安、偏偏裴以安又是个沉默的性子,无论她怎么说话,他都沉默以对。
“你的夫人怀着你的孩子,你若聪明些,那个孩子便是将来的储君。你若死扛到底,那个孩子不会出生。”
裴以安麻木的神色中终于漾过一丝波澜,他的眼里闪着光,转瞬即逝。
裴瑶轻笑,“你也知晓皇后井非良善之辈,灭门的事做的出来,朕想拦着都不成的。”
提及皇后的残忍,没人不知晓的。裴以安想起妻子的温顺,想起那张写满名字的纸,他还没给孩子取名字呢,他慌道:“陛下,放了他们。”
“是胎死腹中还是问鼎江山,是在你自己的手中。”
裴以安的心慢慢沉了下去,“臣、臣答应陛下。”
人性,是心底最大的欲望。
裴瑶满意,问他:“太上皇在何处,他想做什么?”
“臣不知他要做什么,更不知他的去处。他从未与臣说,但臣相信他会找臣的。”裴以安回答。
裴瑶拿不定主意,裴绥的性子狡猾,自己逃脱也知晓会牵连裴以安,或许真的会什么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