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下去。”裴瑶吩咐道。
裴以安是裴绥的希望,也井非是唯一的希望,裴家子弟那么多,他可以重新选择。毕竟有儿子,没有皇位,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裴瑶胡乱猜想,李乐兮沐浴出来,坐在状台前慢慢地擦着湿漉漉的长发。裴瑶走过去,在她身侧坐下,“你说裴以安真的会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又不是神仙,哪里会知晓他的心事。依我看,不如杀了,让逆徒后悔去。”
铜镜里的女子眼中漾着冷冽的光,没有温度,裴瑶却温情脉脉地瞧着她:“裴绥都不在意了,杀了也无用。倒是荆拓伤了,统领一职该谁来领?”
“御林军井非都是荆拓的兵,再者他将自己的精兵都调出洛阳,剩下的都是能力平庸。他退下了,御林军无主,你说会不会发生什么新故事?”李乐兮问裴瑶。
李乐兮背着光,阴暗的光色下,神色凛凛,徐徐盯着裴瑶。
裴瑶被她看得心中发憷,兀自后退两步,“裴绥还会回来吗?”
“你觉得呢?”李乐兮的声音压得很低,如低云压境,带着阴沉沉的云层,片刻就将人包围住。
裴瑶离她很近,低眸,目光一下落在她红艳的唇角上,饱满、起伏。迎面是李姑娘炙热的呼吸,裴瑶感觉一阵压迫,刹那间,李姑娘亲上她的唇角。
裴瑶松了口气,亲就亲嘛,作何那么严肃,吓得她差点都不敢呼吸了。
亲过,李乐兮站起身,同裴瑶说正经事的道理:“御林军井非你想的那么牢固,因为抽调兵力,使得御林军良莠不齐。我想起了我父亲对付李元光,就是从御林军着手。只要他一站在朝臣面前,朝臣机会偏袒他,李元光就算是新帝,光是父子君臣这道门槛,他就跨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