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越被陆小渔气的脸色发青,她本来就是想来问问沈沉醉替考作弊的事情,跟她说说科举的不公,不然中举的怎么都是林少这种人。

可如今这话被陆小渔抢先说出来,田越一肚子的话全都被卡在了嗓子眼里,憋的脸红脖子粗。

现在她要是再提替考作弊的事情,显然就成了陆小渔嘴里那种没有半分能力,失败了就知道推卸问题四处找借口的女人了。

田越把手里提着的酒壶往地上一砸,粗劣瓷制的酒壶“啪”的一声被摔烂,酒水从里面流出来。

陆小渔心肝吓的一颤悠,不动声色的往门口躲,方便田越要是动手他能扭头就跑。

“怪不得村里对你的评价低,原本你不止不要脸,还牙尖嘴利!”田越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一想到沈沉醉可能会被这样的男子毁了,她就从心底涌出一股怒意,看着陆小渔的眸子幽深发黑。

陆小渔对上田越的眼睛后背一阵发凉,猛的想起来那日在后山沈林捂着他嘴威胁他时的眼神,也是这样幽深冰凉,她说,“再动我就杀了你!”

明明是正当午,一天中最热的时候,陆小渔却是后背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做什么呢?造-反啊!”正在午睡的大伯像是才被吵醒一样,披着衣服从屋里掀开帘子出来,嘟囔着脸往院子里嚷,“我看是谁在我家放肆呢!”

听见大伯中气十足的声音,陆小渔松了一口气,觉得身上寒意退了不少。

大伯瞧见地上的盆跟摔碎的酒壶,眼睛瞪的浑圆,动作迅速的把披着的衣服穿上,声音陡然拔高,“作孽呢,还摔我家东西!”

说着他转身从屋里的门旁边摸出一根顶门仗,成人手腕粗细,边作势要打田越,边朝屋里喊,“老婆子,有人上门欺负咱家小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