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股羞臊的感觉过去之后,陆小渔侧头往窗外看了一眼,天色微亮,该起床赶路了。

他爬到床的那头,伸手推沈沉醉,“阿醉,起了。”

说完陆小渔站起来,抬腿从沈沉醉的身上横跨了过去,下床穿鞋洗漱。

赴京赶考,四个字说来容易,其实这中间的辛苦只有亲自经历过才知道有多不容易。

哪怕这是田越第二次入京。

田越猜测沈沉醉去京城定然会带着她那宝贝继兄,她怕跟两人在路上碰到,索性提前一个月出发。

这三年里,田越奋发读书,只为争心中那口气,她倒是要让沈沉醉看看,是谁能力不足。

正值多雨的夏末,这雨说下就下,从艳阳高照到阴云密布,再到瓢泼大雨,整个过程只需一刻钟。

田越走在半路上,抬头瞧见变天了,便加快脚步往县城里赶,祈求雨下的慢着,哪怕让她找个能躲雨的破庙都行。

豆粒大的雨点落下来,从起初的一两点,到噼里啪啦,再到大雨倾盆,雨下的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急。

田越自知来不及找地方躲雨,只能从背篓里摸出伞撑开。

木杆油纸伞根本扛不住这骤雨疾风,没片刻的功夫,田越手里的伞架子便被雨水压断,整把伞瞬间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