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越跪拜皇上,随后垂手立在一旁,有官员主动请求出列,询问她关于沈沉醉的诸多事宜。
关于科举之外的事情,田越全部如实回答,比如沈母的荒唐,沈家的具体情况以及沈沉醉的为人如何。
田越说的都是实话,自然挑不出一丝毛病。
有人将话题往科举上引,询问田越沈沉醉是否有可能为了银钱而走上替考的路?
田越嗤笑,“她母亲那般品行,她可至于为了这样的一个娘而毁了自己的前程?再说沈沉醉是禀生,每月都能从书院领到补贴,单从这方面来看,她的日子并非太过于清苦,毕竟书院里比她苦的人多的是。”
这番回答堵住了问话的官员,“若非不是惺惺相惜,那这沈沉醉为何非要替那许默开脱?”
“许是惜才吧。”众人相互对视思索的时候,圣上突然开口,声音苍老,垂眸看着龙案上许默的卷子,眉头微皱,神色惋惜,“朝廷的确该不拘一格降人才。”
皇上此话一出,下面官员立马躁动起来。支持反对的官员各有一半。
反对者认为,“这个先例若是开下去了,那日后旁的国家来访,看到我朝官员不是哑巴就是聋子,那岂不是丢了我泱泱大国的脸面?”
这话虽然不好听,但的确在理。官员某些时候代表的就是朝廷的脸面,她们的个人形象有时决定旁国的第一印象。
圣上微微皱眉,这事不管同意与否都该从长计议,今日要说的是许默跟吴溢的事情。
“许默有才,虽然犯的是死罪,但朕今日网开一面,饶她不死。虽死罪能免,但活罪难逃,否则此次恩典开下去,会被人有机可乘。另吴溢也有罪,好在主动认错。既然朕许了许默一个恩典,那便也饶她一条命吧。”圣上缓慢有力的开口,刚说完就见有大臣不赞同的举起手中的玉板。
圣上微微抬手,示意她们退下,“吴溢这种人,不配入我朝堂。传朕旨意,她吴氏一族,生生世世不许踏入朝堂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