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苇吸了吸鼻子:是不是没有爆米花啊?
揉揉肚子:刚才还没吃什么就溜出来了,有点饿。
顾晓池环视一圈,看到一个小摊,带着葛苇走过去。
白色的泡沫纸箱,居然卖的是冰棍。
这是大冬天。
葛苇感慨:山区人民身体素质真好,可见生命在于运动。
其实也不是。是因为冰棍便宜,糖水中掺着一点果汁,成本最低,一块钱一根。
老板能赚一点,看电影的人也买得起。
顾晓池问葛苇:要么?
葛苇想了想:要吧。
顾晓池翻了好久的兜,翻出一张一块钱的纸币,买了一根,递给葛苇。
连包装纸都没有。
葛苇举在手里舔着。
一边舔一边点评:太tm难吃了。一边说难吃还一边舔。
吃饭之前她擦掉了口红,嘴唇有点苍白。此时被冰棍一冻,反而红润起来,透着水光,像凝着露的花瓣。
周围的景色,破败的建筑,都是暗沉沉、灰扑扑的,像蒙了一个世纪的灰。
葛苇走到影院门口昏黄的灯光下,她的红唇,就变成了这一片风景中,唯一的一抹亮色。
格格不入。像是哪朵花里走出来的仙子。
结果葛苇又说:太tm冷了!冷得人屁股蛋儿都冻住了!
顾晓池:
好吧,可能不是仙子。
刚才顾晓池是卡着点买的票。
经过买冰棍这么一耽搁,电影已经开场了。
也不像城里的电影院,还有拿着手电的引导员。两人摸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