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的窗户关不严,漏着一条缝,此时又一阵大风卷过,阁楼房间的门,被风吹得带上了。
顿时这里形成一个小小的密闭空间,取暖器燥而热,烤得葛苇浑身不自在。
她把感冒冲剂放在床上,站起来:我走了。
苇姐。
顾晓池叫了她一声。
嗯?葛苇没看顾晓池,盯着顾晓池放在床上那本书的封面看,纯白的,有一个挺看不懂的女人头像。
葛苇数着女人的刘海,到底有几缕发丝。
取暖器烤得她小腿发烫。
她怕被烤伤,挪开两步,与顾晓池离得近了点。
顾晓池声音压得很低,问她:你赌车的时候叫我的名字,是想我赢,还是想我输?
葛苇的头一直低着,只能看到顾晓池的脚。
顾晓池刚才来开门来得急,运动鞋都没穿好,当成拖鞋一样,后鞋跟被踩在脚掌下,折出一道压痕。
脚跟露出来,莹白中透着一点红。
葛苇盯着顾晓池的脚跟说:你猜呢?
顾晓池笑了一下,脚跟移动,带着运动鞋移动。
她让开了门口。
葛苇走过去,准备开门走了。
路过顾晓池身边时,顾晓池轻声说:苇姐,我要退赛了。
葛苇猛然一怔。
准备拧开门把手的手缩回来,看着顾晓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