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县城粮铺经常合作的,没道理他们进了新的麦种他不知道。
庄先生没有再提这件事,只对他笑了笑。
不过白老爷也很快就知道了。
因为白二郎这个坑爹的儿子在吃晚食的时候顺嘴问了他一句,“爹,你要不要跟我们买麦种?”
白老爷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下午庄先生说的话,他停了一下问道:“你哪来的麦种?”
“我们自己种的呗,我们那二十多亩的麦子都可以做种子。”
“这么自信?”白老爷笑道:“谁家的麦种不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哪有这样成片收割后脱粒卖的?”
“怎么不可能,去年村里的人种冬小麦,就是拿的麦种跟满宝家换的粮仓里的麦子,也并没有挑选过,结果你看,今年谁家的麦子都长得比我们家的好,可是大丰收呢。”
“你怎么知道?”
“我就知道了,”白二郎理所应当的道:“白善和周满告诉我的呗。”
白老爷不动声色的问,“那他们有没有告诉你卖给我的麦种多少钱?”
“一百五十文一斗。”
白老爷差点把饭碗扣他头上去,白太太都忍不住抬起了头,然后看看丈夫,又看看儿子,忍不住语重心长的对儿子道:“二郎啊,虽然那庄子有你的一份,但你不能帮着外人欺负你爹呀。”
白二郎不高兴了,道:“我没欺负我爹,这可是我跟他们商量了好久才商量下来的价格,给爹的价是一百五十文一斗,给刘祖母的也是这个价,外人要买,那得一百八十文才行。”